582【九维评】制度与逻辑。

九维时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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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聊高校问题。

 用智慧

点亮人生    

高校老师杀人案，现在传说很多。这种恩怨冲突的事，很个性化、还容易敏感，一般姐不谈。但和好几个网友争论后，还是觉得要胡诌几句。反正是一家之言，不是标准答案。该案公安机关还在侦办中……

一、制度引进

姐不会谈个人之间的恩怨，比如数学老师是不是抑郁了？院领导是不是欺负他了？这些带着个性化色彩，一个人一个样，真的没法说。有的公号喜欢把个人恩怨无限抽象，变成书记和青椒两个阵营的矛盾，显然以偏概全——其实在人生中，我们遇到好人和坏人的概率是差不多的，不要轻易放大自己的情绪，更不要把自己的情绪，当成全世界的真理。 姐想说的第一个话题，是高校的“非升即走”制度，从米帝引进的，怎么就淮南的橘子，枳了呢？原因是前提条件不一样。米帝有很多私立大学，国家以私立大学为主。无论学术水平、成就、名气，私立大学都远远高于公立大学。在这种情况下，搞非升即走制度，就很正常。所谓私立，就是千奇百怪的、各有特色。它能给各种各样的人才提供不同的环境——不适应这个学校环境的人，可能适应那个学校。对青年教师来说，选择是多样的化的，此处不留爷、自有留爷处，很难因为职业选择问题而杀人。私立学校好不好，由市场评价（不是上级评价），所以它们的院领导，很难在学术上故意压榨青年教师。因为传出去，不仅他毁了，这个（私立）学校也毁了——这就是私立和公立的真正不同：私立学校要在市场中讨生活，口碑和声誉很重要。要真出现胡作非为的院领导，学校董事会就会先动手。 而目前中国的大学，主流还是公立的，都统一在教育部领导下，标准比较单一，评价体系也比较单一。只有某一类人才可以适合这套标准，而更多的、千奇百怪的人才（人才总是千奇百怪的），可能都会感到不适。在这种状态下引入“非升即走”制度，必然导致矛盾冲突。遇到性格或者情绪失控的人，闹出大事故，是大概率事件。姐的意思是，引入国外的制度，一定要搞清楚其建立的基础，而不是生搬硬套。 多句嘴，据说房产70年有效期制度，是效仿香港。而香港为什么搞70年呢？是因为殖民地租约期限的限制。也就是说，香港当时租给英帝99年，他们搞房产证时，港英政府测算剩下的“租期”还有70年，于是就在房产证上标上了70年……然后，被我们一帮专家，引进了——愣把我们一个主权国家，搞出了殖民地特色的房产证。你看，任何制度，哪怕是很小的技术性制度，都有其前因后果、来龙去脉，都需要搞清楚，才能正确地引进。

二、市场化

姐相信，引进“非升即走”制度的初心也是好的，是希望我们高校多出成果、多创造。但基础环境不一样，所以搞枳了。那么如何改进呢？有两个方向：一个是高校改革进一步市场化，让更多的千奇百怪的私立大学冒出来，教育部不要说玩“非升即走”了，更多的奇怪制度都可以玩。当试错嘛！而当我们允许高校各种试错后，真正的创新和创造，也一定会来到。
姐很奇怪的是，不少人，一听教育市场化就生气，理由是教育是特殊的，必须与世隔绝的保护起来，大家在象牙塔里面超凡脱俗，不食人间烟火。他们认为今天的高校教育乱象，就是市场化搞乱的。姐看法相反：高校的乱象是市场化不够造成的。真正的市场化，是学校来源市场化，让各种人，无论逼格高不高雅不雅，都可以去建立大学。当各种千奇百怪的大学建立后，人们的选择就多了，不用像今天，整成千军万马过独木桥。最重要的是，这些大学都自然交给市场做选择——那些口碑不好的学校，慢慢就淘汰了。当然，过程可能会有不少乱象，但不会比今天更乱。今天的问题，并非教育市场化，而是收费市场化了。教育资源还是公立为主，来源单一，处于垄断状态，但收费放开了——类似于双轨制和垄断企业的结合体，不乱象才怪。医院现在，也差不多是这种状态。 另一条路就是：高校废掉“非升即走”的制度，重新回到原来计划经济下的高校管理。老师就是公务员性质的，终身制。很有意思的是，很多人经常自由挂在嘴边，一遇到这种问题，往往会做出偏向计划经济思维的选择。比如认为高校国家得管起来，医院国家得管起来，自己的生活福利，国家得管起来，最好个人一生，都被国家管起来……其实改革开放前，中国人的一生，不都是国家管起来的吗？真的好玩吗？

三、规则

这也是姐想说的第二个话题：责权利相对等，是世界运行基本规则。比如，你如果自立，那才有自由；你要想被别人养起来，那你的自由就交给了这个人。人和人之间的包养关系，大多数人能想明白；但是个人和政府之间的包养关系，很多人就糊涂了——公务员为什么必须听上级的，因为上级给他发钱；高校都是政府办的，当然得听政府的管理机构（教育部）的；国企也是政府的，不听国资委的难道听你的？民企听谁啊？当然听投资人或者董事会的啊——谁养你，听谁的啊！这里，肯定有人会说，政府不是生产单位，政府的钱，都是纳税人交的，应该由纳税人决定。这也是民主理论的逻辑基础——这个，理论上没毛病，但操作上早就歪楼了。现实逻辑不是这样的。 这也是姐想说的第三个话题：理论逻辑和操作现实，实际不一样。比如，说起民主，很多人都赞成一人一票，票票相等；但琢磨下纳税情况，可不是人人相同的，而是有多有少吧？——这已经不符合责权利相对等的原则了——所以，在操作上，最终的一人一票，必然干掉真正的纳税人。举个栗子，委内瑞拉，那就是民众按照一人一票原则，选出了查韦斯，也是大部分民众，选择了赶走外国企业，把企业变成国企。很典型的民主干掉纳税人。委内瑞拉企业收归国有后，国企的管理操作自然遵循政府逻辑，下级服从上级——国企不容易管理好，根源就在这里，有决定权的上级不在市场中，对市场不敏感。而他们都是政府委派，又无需对管理失误负责任——所以最终，委内瑞拉就没了真正的纳税人，也就没了生产系统，那民众不吃土吃什么呢？类似的国家其实一大串。这也是姐一直不看好民主的原因。理论上你可以说民主，但实际操作都遵循操作逻辑。国有就是国有的逻辑，私有就是私有的逻辑。假如你在国有的系统中——无论高校、医院、还是什么国有单位——千万不要以为你嘴里念叨几句我是纳税人，就可以遵循私有的逻辑了。想得太美。

四、专家

好几年前，看一档社会类节目，大意说一个孩子在很偏僻荒凉的山里游泳，淹死了。节目中的专家就慷慨激扬地谴责道：都怪政府，政府为什么不把这个地方围起来，不让游泳……当即就把姐看吐了。尼玛这就是专家的水平！姐一直说，中国的左派和右派，是一类人。他们的不同在于：左派喜欢称赞政府，这个管理得好，那个管理得好；右派喜欢谴责政府，这个管理得不好，那个管理得不好——但他们最后都是殊途同归，都要求政府把这个管起来，那个管起来。比如，连荒郊野外一个水池子，都要管起来。今天很多人呼吁的医疗改革、福利改革，仔细琢磨，也是这个思路——要政府管起来。 经常有人给姐说北欧小国过着共产主义生活，民众有多少多少福利，都被国家管起来了，幸福得不得了。但是姐并不看好。因为什么都被管起来的民众，会失去自主的能力。未来会怎样，真不好说。更何况，北欧国家小，底子厚，经得起这么瞎折腾。国家大点，就不一样了——知道法国的黄马甲为什么非要上街吗？因为他们真正的诉求就是像北欧一样，什么都被国家管起来，自己直接躺平。法国的福利已经很高了，只是还没有达到北欧的水平。根源就是国家大了一点，做不到。 姐想说的是，姐是个市场派，希望更多的领域市场化，政府退出——中国还是个发展中国家，底子不厚。只有进一步的市场化，政府退出更多的领域，减少这些领域的束缚，才能让经济充分成长，真正积累和夯实我们的经济基础……这样，今后想折腾高福利，才有可能性。而目前的状况，恐怕现有的福利都支撑不了多久。多句嘴：如果中国哪天，真回到改革开放前的样子，那一定是左派和右派共同呼吁的结果——千万不要说，这不是你脑子想要的结果——人都是这样，脑子里想得很美，却不知道社会只按照自己的逻辑走。古往今来，多少能人志士，都是把自己脑子里的想象，当成了社会的普遍追求，最后都掉进了社会实际的坑里——问题是，都掉多少次了，居然还是没多少人搞明白。

五、画蛇添足

 最后说下，什么是腐败，就是通过权力获得不正当利益。什么是不正当利益？就是并非你劳动、创造的利益，而是截取了他人的。从这个角度看福利，就会发现：某些福利，是正当的，有些福利，是不正当的。再多说一句，从高校案件扯到了福利制度，姐又犯了“下笔千言、离题万里”的毛病。就当姐瞎说，就当你瞎听。九尾女巫周日直播预告：教育改革及时评，周日直播讲解，欢迎收看。直播入口如下(长按下图二维码识别小程序），有问题加小编微信。
小编：最后惯例声明：

我们只是一家之言，千万不可当真理看！

尽管批评，不要客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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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作者还是九尾凤凰姐姐，因为“九尾凤凰”是我公司商标，腾讯流程一律不让用商标，只好换成九尾女巫。以后大家就不要叫她凤姐了，叫“女巫姐”。